编者按

  昨天是情人节,耳边不自觉地飘过一句“其实爱对了人,情人节每天都过”。在文学作品中,情人节未必频繁,但情人之间或美好、或凄婉、或激烈、或温情的告白却经常上演。早报整理出6部经典文学作品中的告白片段,不管是直白的“我爱你”,还是试探、猜测、玩笑、关心,都充满了暖暖的爱意。

日本作家村上春树在成名作《挪威的森林》中讲述了一个行走在感伤与迷茫中的爱情故事。在校学生渡边与已故高中好友的女友直子相遇并开始交往,无法融入正常生活的直子在20岁生日的第二天不告而别,住进了深山里的疗养院。渡边在等待直子的同时又渐渐被外向温暖的绿子所吸引。

  我(渡边)看看绿子的眼睛,绿子也看看我的眼睛。我搂过她的肩,吻住她的嘴。绿子只是肩头稍微抖动一下,旋即软绵绵地闭上眼睛。约有五六秒,我们悄无声息地对着嘴唇。初秋的阳光把她的眼睫毛投影在脸颊上,看上去微微发颤。

  ……

  “咦,上次那个星期日你吻我了吧?”绿子说,“我左思右想,还是认为那很好,好极了。当时,我这么想来着:假如这是生来同男孩子的第一个吻,那该有多棒!假如可以重新安排人生的顺序,我一定把它排为初吻。绝对。之后就这样想着度过余下的人生: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在晾衣台上吻过的那个叫渡边的男孩如今怎么样了呢?”

特·米切尔的经典之作。南方庄园主的女儿思嘉丽勇敢叛逆,她大胆向已有未婚妻的心上人艾希礼表白。尽管遭到拒绝,思嘉丽却一直对艾希礼念念不忘,甚至于赌气嫁给了自己并不爱的男人,也错过了自己的真爱。以下是思嘉丽第一次向艾希礼告白的场景,她的勇敢和疯狂没能换来幻想中的场景。

  “这是怎么回事?”他(艾希礼)重复,“要告诉我一个秘密?”

  她(思嘉丽)突然能开口了,这几年母亲对她的教诲也同样突然地随之消失,而父亲爱尔兰血统的直率则从她嘴里说出来。“是的—一个秘密。我爱你。”

  ……

  “难道你今天赢得了这里所有别的男人的心,还嫌不够吗?”他用往常那种戏谑而亲切的口气说。“你想来个全体一致?那好,你早已赢得了我的好感,这你知道。你从小就那样嘛。”

  看来有点不对头—完全不对头了!这不是她所设想的那个局面。她头脑里各种想法转来转去,疯狂奔突,其中有一个终于开始成形了。不知怎的,出于某种原因,艾希礼看来似乎认为她不过在跟他调情而已。可是他知道并非如此。她想他一定是知道的。“艾希礼,艾希礼,告诉我,你必须,啊,别开玩笑嘛!我赢得你的心了吗?啊,亲爱的,我爱—”他连忙用手掩住她的嘴。假面具消失了。

  ……

  她从来没有见过谁脸上有这么痛苦呢,“艾希礼,你是不是有意?你有的,难道不是吗?”

  “是的,”他阴郁地说,“我有意。”她吃惊了,即使他说的是讨厌,她也不至于这样吃惊。她拉住他的衣袖,哑口无言。

  “思嘉丽,”最后还是他说,“我们不能彼此走开,从此忘记我们曾说过这些话吗?”

  “不,”她低声说,“我不能。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不要—不要跟我结婚吗?”

  “我快要跟媚兰结婚了。”

《情人》是法国小说家玛格丽特·杜拉斯的一部极具自传色彩的中篇小说,讲述的是一位十六岁法国少女与一位中国富家少爷的爱情悲剧。 在两人相恋最初,他们常在城南的一座单间公寓里私会。以下是在这间单身公寓里,尚未成熟的少女献出童

  贞前的描写。那位中国少爷说,他疯狂地爱着她。

  他并没有去脱掉她的衣服,他只是对她说他爱她爱得发疯,他说话时声音压得很低。然后他便缄默不语。她没有回答他的话。她满可以对他说她并不爱他,可她什么也没说。突然间,她意识到他并不了解她,并且将永远了解不了她,因为他浅于世故,也不懂得去绕那么多圈子把她抓住。只有她才能懂得这一切。她与他虽素不相识,毫无了解,可她却顿时恍悟:就在渡船上,她对他早已有好感。她喜欢他,事情只取决她自己了。

  她对他说:最好您还是别爱我。哪怕您喜欢我也罢,我愿意您能像平常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时那样随便。他十分离奇地看着她。他问:您所希望的就是这些吗?她说是。他开始感到难过,在这间屋子里,这是头一次,在这一点上他再也不撒谎了。他对她说,他已经知道她将永远不会爱他。开始她说她不知道。后来她就让他说下去。

  他说他很孤独,因为他爱她,所以这种孤独感对他来说就更残酷。

《霍乱时期的爱情》是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哥伦比亚作家马尔克斯的作品,讲述了阿里萨和费尔米娜之间持续了半个世纪的爱情故事。在小说结尾,痴恋费尔米娜的阿里萨在费尔米娜丈夫去世后二度开始追求她,最后两人决定在一艘永不上岸的船上共度余生。

  阿里萨眼睛眨也不眨地听他说完,然后从窗户中看了看航海罗盘的刻度盘,看了看清晰透明的天际,看了看万里无云的十二月的天空以及永远能航行的河水,说:“我们一直走,一直走,一直走,再到‘黄金港’去!”

  费尔米娜震惊了,她听出了昔日圣灵所启发的那种声音。于是她瞅了一眼船长:他就是命运之神。但船长没有看见她,他被阿里萨冲动的巨大威力惊呆了。

  “您这话当真?”他问。

  “从我出生起。”阿里萨说,“我从来没把自己的话当过儿戏。”

  船长看了一下费尔米娜,

  在她的睫毛上看到了初霜的闪光。然后他又看了一眼阿里萨,看到了他那不可战胜的自制力和勇敢无畏的爱。于是,终于悟到了生命跟死亡相比,前者才是无限的这一真谛,这使船长大吃一惊。

  “您认为我们这样瞎扯淡的来来去去可以继续到何时?”他问。

  阿里萨早在五十三年七个月零十一个日日夜夜之前就准备好了答案。

  “永生永世!”他说。

前不久过世的澳大利亚女作家考琳·麦卡洛在代表作《荆棘鸟》中讲述了一曲动人的爱情史诗和一个家族三代的悲欢离合。女主人公梅吉与神父拉尔夫彼此相爱,然而富有野心的拉尔夫为了追求“上帝”而放弃了世俗的爱情。内心的挣扎与痛苦贯穿了两位恋人的一生。

  (梅吉:)“哦,拉尔夫!你就带着这伤一直从基里骑马来的吗?伤得多厉害啊!你觉得没关系吗?不觉得虚弱吗?你身子里也许有什么东西破裂了吧?”

  “没有,我很好,没这种感觉。我急着赶到这儿,弄清你是不是安然无恙。假如我有内出血的话,我想,我早就会知道的。上帝呀,梅吉,别碰!”

  她已经低下了头,正在用嘴唇温柔地贴着那擦伤。他呆住了,感到很恐惧,想不顾一切地挣脱出来,用力扳她的头。

  可不知怎的,他反而紧紧地抱住了她,仿佛有一条蛇紧紧地缠住了他的意志力,使他的意志窒息了。疼痛飞到了九霄云外,教会飞到了九霄云外,上帝也飞到了九霄云外。他寻到了她的嘴,迫使它拼命地张大,想要把她得到得越多越好。为了缓和他这股如饥似渴的狂劲,他把她抱得紧得不能再紧了。她把脖子给了他,袒露出了自己的肩膀;那里的皮肤冷冰冰的,比绸子还要光滑。

  这情形就像是越来越深地淹没在水中,透不过气,无能为力。精神上的巨大压力几乎把他完全压垮了,感官中突然之间好像恣肆洋溢地充满了带苦味的浓酒。他想哭泣,在这致命的重负之下,继续拥抱下去的愿望渐渐地泄了劲儿。他将她搂着他那沮丧的身体的胳臂扳开,一屁股

  坐在自己的脚跟上,头垂在胸前,似乎在全神贯注地看着膝头上发抖的双手。梅吉啊,你对我做了些什么,要是我让你随心所欲的话,你又会对我如何呢?

  “梅吉,我爱你,我将永远爱你。可我是个教士,我不能这样……我真不能这样啊!”

  她很快地站了起来,拉直了她的罩衫,站在那里低头看着他,慌乱地微笑着,这只能使她眼中那失望的痛苦显得更加醒目。

《简·爱》是英国女作家夏洛蒂·勃朗特的代表作。当人们都在猜测男主罗切斯特会向美丽的英格拉姆小姐求婚时,罗切斯特却向简求爱了。面对求爱,简一开始难以置信。

  “我告诉你我非走不可!”我(简)回驳着,感情很有些冲动,“你难道认为,我会留下来甘愿做一个对你来说无足轻重的人?你以为我是一架机器?—一架没有感情的机器?能够容忍别人把一口面包从我嘴里抢走,把一滴生命之水从我杯子里泼掉?难道就因为我一贫如洗、默默无闻、长相平庸、个子瘦小,就没有灵魂,没有心肠了?—你不是想错了吗?—我的心灵跟你一样丰富,我的心胸跟你一样充实!要是上帝赐予我一点姿色和充足的财富,我会使你同我现在一样难分难舍,我不是根据习俗、常规,甚至也不是血肉之躯同你说话,而是我的灵魂同你的灵魂在对话,就仿佛我们两人穿过坟墓,站在上帝脚下,彼此平等—本来就如此!”


  “本来就如此!”罗切斯特先生重复道—“所以,”他补充道,一面用胳膊把我抱住,搂到怀里,把嘴唇贴到我的嘴唇上。“所以是这样,简?”

  ……

  “我再也不会回到你身边了,我已经被拉走,不可能回头了。”

  “不过,简,我唤你过来做我的妻子,我要娶的是你。”

  我没有吭声,心里想他在讥笑我。

  “过来,简—到这边来。”

  “你的新娘阻挡着我们。”

  他站了起来,一个箭步到了我跟前。“我的新娘在这儿,”他说着,再次把我往身边拉,“因为与我相配的人在这儿,与我相像的人,简,你愿意嫁给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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