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性更年期综合征早在1939年,西方学者海勒就已经提出,是指男性在由中年向老年过渡的生理转折期,由于机体的衰老,内分泌功能尤其是性腺功能减退而出现以性功能改变,自主神经功能紊乱和精神心理障碍为主的一组临床综合征。相对于女性更年期综合症而言,男性更年期一直以来并没有受到重视,这是对男性健康一个极大地忽视。本病一般多发于45~60岁之间。根据个体体质、文化素质、生活习惯、心理特征不同,所出现的症状各有不同,症状轻重不等。
本病类属于中医学“虚劳”、“心悸”、“不寐”、“郁证”等范畴。中医学无此病名,但中医古籍中有大量类似本病症状的描述。如《千金要方》记载:“人五十以上,阳气日衰,损与日至,心力渐退,忘前失后,兴居怠惰,计授皆不称心。视听不稳,多退少进,日月不等,万事零落,心无聊赖,健忘嗔怒,性情变异,食欲无味,寝处不安”。可见古人对本病已有较为深刻的认识。
一、病因病机和临床表现
(一)病因病机
⒈中医病因病机
中医虽然无“更年期”的名称,但历代中医文献对这一时期的生理、病机变化论述颇多。中医认为:男性步入更年期,由于肾气逐渐衰少,精血日趋不足,导致肾的阴阳失调。由于肾阴、肾阳是各脏器阴阳的根本,肾阴肾阳的失调进而导致各脏器功能紊乱,从而形成更年期综合征的病机基础。
(1)肾阴亏损:天癸不足,真阴亏损,加之劳欲过度竭精伤阴,阴不治阳以致阴虚内热,出现了更年期证候。又肝肾为母子之脏,肾水不足则肝木不荣,出现肝肾阴亏,阴虚阳亢的病机过程。
(2)肾阳虚衰:人体元阴元阳俱藏于肾,元阴为体,元阳为用。更年之时,阳气不足,或勤于房事,伤精耗气,以致命门式微,动力不足,俱可导致更年期综合征。此外,火不生土,脾肾阳虚,亦为常见病因之一。
(3)肾阴阳俱虚:肾气素虚,或阴损及阳,或阳损及阴,以致肾的阴精、阳气皆不足,从而发为本病。
(4)肾精亏损:七八之年,加之先天禀赋不足,或久病耗损,失精太过等致肾精亏损,则天癸早竭,髓失化源,脑海空虚,而见早衰,性功能减退等更年期综合征表现。
(5)肝气郁结:肾精不足,肾水亏耗,则肝木本体枯涸失润,复加情志过用,抑郁盛怒,则形成肝气不舒甚或郁结阻滞。
(6)肝郁脾虚:肝郁木抑则不能疏土,肝阳过亢则克制脾土太过,而出现肝郁脾虚或肝旺脾弱诸证。
2.西医病因病机
PADAM的发生除了与老年男性的性腺功能下降、体内雄激素水平降低有关之外,尚有其他的原因参与。现存的大量证据表明,疾病、不良生活方式和恶劣生活环境也是造成PADAM不可忽视的重要原因。病因包括:(1)雄激素水平下降与雄激素受体异常;(2)过度肥胖;(3)不良生活方式的影响;(4)疾病的影响;(5)其他内分泌腺体功能的变化。
其西医病机主要表现在以下几方面:
(1)雄激素水平下降与雄激素受体异常:年龄的老化,使老年男性的睾丸自身功能随之减退,雄激素和精子的产量都有明显下降,但是有一些中老年男性雄激素水平正常,却也出现了更年期综合征的临床症状,可能与雄激素受体异常有关。研究发现:老年男性确实存在着雄激素受体质和量的下降。
(2)过度肥胖:中老年男子容易发生肥胖,肥胖可以造成活动受限、乏力、睡眠质量下降、头晕、高血压、冠心病等。肥胖可使男性体内雌激素水平升高,雌/雄激素比例增加,从而抵抗雄激素的作用。肥胖患者还常常伴发睡眠呼吸暂停综合征,造成睾丸组织缺氧,睾酮分泌水平下降。这些异常都可能参与形成或加重PADAM的各种症状。
(3)不良生活方式的影响:不同的生活方式通过影响性激素结合蛋白(SHBG)水平,间接影响男性雄激素水平的高低。研究表明:长期进食大量纤维素的患者,其性激素结合蛋白和总睾酮水平偏高;进食大量肉食和脂肪者,其性激素结合蛋白(SHBG)和总睾酮水平偏低。长久的饥饿,影响了脑下垂体促性腺激素的分泌,因而使睾丸分泌的雄激素减少。吸烟者体内雌二醇(E)水平增高,并使促卵泡生成素(SHBG)下降,抑制睾酮的合成;尼古丁直接使睾丸和附睾的血流动力学发生改变,影响睾丸的功能。酗酒可以加速中老年男性雄激素水平的下降,促进雌激素水平的升高。
(4)疾病的影响:男性患有某些急重症疾病,如急性心肌梗死、严重创伤和大的外科手术都会导致游离睾酮水平的暂时下降。一些慢性疾病则对睾酮水平造成长久的影响。糖耐量异常和胰岛素非依赖性糖尿病在中老年男性中非常普遍,它们均可导致雄激素水平和性激素结合蛋白(SHBG)水平下降。慢性肾功能衰竭,影响脑下垂体促性腺激素的分泌,使睾丸的雄激素分泌量下降。慢性肝脏疾病导致肝硬化时使性激素结合蛋白(SHBG)生成量明显增加,游离睾酮水平明显下降。一些内分泌疾病,如库欣(Cushing)综合征、垂体瘤,尤其是泌乳素瘤,都会明显抑制睾丸的内分泌功能。
(5)其他内分泌腺体功能的变化:随着年龄的增长,脑下垂体的体积逐渐变小。老年男性脑下垂体容易出现纤维瘢痕、小块坏死、小的囊性肿物以及大量脂肪和淀粉样物沉积。这些变化必然会影响到脑下垂体的功能。脑下垂体的改变除了促性腺激素分泌能力减弱外,其他最明显的变化是分泌生长激素的能力下降。其病机表现为睾丸出现血液供应障碍,曲细精管直径有所缩小,生精上皮变薄,结缔组织成分增生,白膜增厚,曲细精管界膜纤维化,管间组织纤维化,间质细胞常有变性变化等。
(二)临床表现
1、一般表现
(1)神经和血管舒缩症状:潮热、多汗、心悸和神经质。
(2)情绪和认知功能障碍:焦虑、自我感觉不佳、缺乏生活动力、脑力下降、近期记忆力减退、抑郁、缺乏自信心和无原因的恐惧等。
(3)生理体能下降:失眠或嗜睡,食欲不振,便秘,皮肤萎缩,骨骼和关节疼痛等。
(4)男性化减退症状:体能和精力下降,肌力和肌量下降,性毛脱落和腹型肥胖等。
(5)性功能减退症状:性欲减退、晨间阴茎自主勃起明显减少或消失、性活动减少、性欲高潮质量下降、射精无力、精液减少和ED等。
2.评估量表与问卷:
美国圣路易大学低睾酮症问卷
①你有性欲减退吗?
②你缺乏活力吗?
③你觉得力气或持久力减少吗?
④你身高减少了吗?
⑤你午餐后睡着了吗?
⑥你悲伤吗?
⑦你的勃起较弱了吗?
⑧你最近工作能力减退了吗?
⑨你最近户外运动的能力减退了吗?
⑩你发觉到“享受生活”减少了吗?
如果上述10个题目答下来,答“是”的项目愈多,愈有可能有低睾固酮症。
3.心理异常
(1)一般心理变化
更年期综合症心理变化的临床表现有时比生理变化更为突出,其中包括心烦意乱、情绪容易波动、激动易怒。心理很不稳定是更年期综合症一个重要的特征性症状,几乎见于每一位患者,因此会造成家庭不和、亲子婆媳之间关系紧张,工作难以适应。患者“明知故犯”难以自控。睡眠障碍亦颇为突出——失眠、早醒、多梦、梦魇、甚至彻夜辗转反侧,加重心理烦躁。其他有注意力不集中,记忆力下降,精力和体力不支,从事家务力不从心,思维能力减弱等。
(2)更年期综合症具体症状
①更年期焦虑焦虑症:少数患者更年期综合症实质是一种焦虑症表现:终日或间歇无故焦急紧张,心神不定,无对象、无原因的惊恐不安。有多种植物性神经系统功能障碍和躯体不适感。坐立不安,搓手跺脚是焦虑症常见的鲜明特点。
②更年期抑郁症:身心功能日益低下,对任何事物缺乏兴趣和乐趣,生活无活力,忧郁悲观,情绪沮丧,有消极言行,感到懒散,思维迟钝,没有能力。这些征象已属心理疾病的范畴。
③更年期偏执心理:不少病人敏感多疑,对人不信任,多思多虑,无事生非,猜疑丛生。这是更年期精神病表现之一;疑病观念,恐癌症,对自己的健康有不安全感亦很常见,患上这类毛病的男女都应接受心理保健训练。随着现代社会的急速发展,工作单位、家庭和个人承受的压力都在增大,因此,处于压力交汇点的中年人更多地遭受更年期综合症的折磨。由此,他们也更容易染上高血压、冠心病、脑血管和早衰症。
4.体征
全身肌肉开始减少,皮下脂肪较以前丰富而显得体胖,尤以腹部明显。头发开始发白,稀松,牙齿脱落。有些可见乳房增大。双侧睾丸触诊可变软,甚至变小。部分病人可有神经性高血压,以收缩压升高为主,血压波动可较大。
二、治疗
(一)中医治疗
1.辨证论治
(1)肾阴阳俱虚证
[证候]头晕耳鸣,失眠健忘,怒喜无常,烘热汗出,畏寒怕冷,浮肿便溏,腰膝酸软,性欲减退;舌质淡苔薄,脉细数。
[治法]调补肾阴肾阳。
[代表方剂]地黄饮子加减。熟地黄12g,巴戟天12g,山茱萸12g,石斛12g,肉苁蓉12g,附子10g,官桂10g,白茯苓10g,麦门冬10g,石菖蒲10g,远志10g等。
加减:便溏腹泻,加炒白术、补骨脂、茯苓以健脾涩肠止泄;腰痛明显,加杜仲、狗脊以壮肾补腰。
(2)心肾不交证
[证候]心烦不宁,健忘多梦,心悸怔忡,腰膝酸软,甚至遗精,ED,五心烦热,盗汗;舌红,苔薄黄,脉细数。
[治法]滋阴降火,交通心肾。
[代表方剂]交泰丸合天王补心丹加减。酸枣仁10g,柏子仁10g,当归10g,麦门冬10g,天门冬10g,生地10g,丹参10g,玄参10g,白茯苓12g,五味子12g,远志12g,桔梗12g等。
加减:遗精、早泄,加金樱子、芡实、益智仁涩精止泻;盗汗、自汗,加龟甲、牡蛎、龙骨滋阴敛汗。
(3)肾阳亏虚证
[证候]精神倦怠,嗜卧,腰膝酸冷而痛,畏寒喜暖,体力不支,工作能力降低,性欲减退,ED或早泄,甚则阴冷囊缩,面色白,或轻度浮肿;舌淡,苔薄白,脉沉弱。
[治法]温补肾阳。
[代表方剂]右归丸加减。熟地10g,山药10g,枸杞子10g,山茱萸10g,甘草10g,肉桂10g,杜仲10g,附子10g等。
加减:小便清长,加金樱子、芡实以固肾缩尿;大便稀溏,加炒白术,补骨脂、肉豆蔻以温补脾肾,振奋脾阳;ED早泄明显,加巴戟天、金樱子、芡肉以壮阳固肾。
(4)阴虚内热证
[证候]形体消瘦,潮热盗汗,五心烦热,咽干颧红,腰膝酸软,眩晕耳鸣,失眠多梦,早泄遗精,溲黄而热;舌红少苔,脉细数。
[治法]滋阴降火。
[代表方剂]知柏地黄丸加减。知母10g,黄柏10g,熟地24g,山药12g,山茱萸12g,泽泻10g,茯苓10g,丹皮10g等。
加减:盗汗者,加地骨皮、龙骨、牡蛎以滋阴敛汗;ED、早泄明显者,加巴戟天、金樱子、菟丝子,以固肾气。
(5)肝肾阴虚证
[证候]精神紧张,烦躁易怒,头晕耳鸣,腰膝酸软,五心烦热,潮热盗汗,健忘多梦,舌红少苔,脉弦细或细数。
[治法]滋肾益肝,育阴潜阳。
[代表方剂]金锁固精丸合缩泉丸加减。沙苑蒺藜12g,芡实12g,莲须10g,龙骨12g,牡蛎10g,乌药10g等。
加减:大便塘薄,加补骨脂、炒白术以温运脾阳。
(6)肾精亏虚证
[证候]性功能减退,发脱齿摇,眩晕耳鸣,健忘恍惚,精神呆钝,足痿无力,动作迟缓,舌淡红,脉沉细无力。
[治法]补益肾精。
[代表方剂]杞菊地黄汤加减。枸杞子12g,菊花12g,熟地黄10g,山萸肉10g,山药10g,泽泻10g,茯苓10g,丹皮10g等。
加减:失眠多梦明显者,加炒枣仁、夜交藤、柏子仁。
(7)肝郁脾虚证
[证候]情志抑郁或急躁易怒,胸胁胀满窜痛,善太息,纳呆腹胀,便溏不爽,肠鸣矢气,或腹痛欲泻,泻后痛减;舌质淡苔薄白,脉弦。
[治法]疏肝解郁,健脾和营
[代表方剂]逍遥散加减。甘草10g,当归10g,茯苓10g,芍药10g,柴胡10g等。
加减:肝郁化火,可加牡丹皮以清泻相火。
(8)心脾两虚证
[证候]心悸怔忡,惊恐不安,多疑善虑,失眠多梦,健忘眩忘眩晕,面色萎黄,食欲不振,腹胀便溏,神疲乏力;舌质淡,苔白,脉细弱。
[治法]养心健脾,补血益气。
[代表方剂]归脾汤加减。白术30g,茯神30g,黄芪30g,龙眼肉30g,酸枣仁30g,党参15g,木香15g,甘草8g,当归10g,远志6g等。
加减:失眠多梦,加莲子心、龙齿、珍珠母,以清热镇静安神。
(9)脾肾阳虚证
[证候]神疲乏力,形寒畏冷,面色晄白,腰膝冷痛,性欲减退,ED早泄,小便清长,大便溏薄,夜尿频多,舌淡,脉沉弱。
[治法]温补脾肾。
[代表方剂]肾气丸加减。干地黄10g,山茱萸10g,泽泻10g,茯苓10g,丹皮10g,桂枝10g,附子10g等。
加减:夜尿频多者,加桑螵蛸、益智仁、乌药。
(10)肝气郁结证
[证候]烦躁易怒,胁肋少腹胀痛,心情抑郁,善太息,或ED、交接不泄,苔白,脉弦。
[治法]疏肝解郁。
[代表方剂]柴胡舒肝散加减。陈皮10g,柴胡10g,川芎10g,香附10g,赤芍10g,甘草10g等。
加减:伴ED者,加露蜂房、蜈蚣。
2.单方验方
(1)滋肾二仙汤:淫羊霍15g,仙茅10g,山茱萸10g,构杞子10g,白芍10g,白术10g,熟地黄10g,五味子10g,女贞子20g。每日1剂,水煎分2次服。7剂为1疗程,适用于肝肾不足者。
(2)解郁安神汤:柴胡15g,酸枣仁15g,枳壳15g,黄芩10g,甘草10g,龙骨30g,牡蛎30g,合欢花30g,夜交藤30g。水煎服,每日1剂。适用于肝郁内热,心神不宁者。
(3)疏肝畅情汤:柴胡12g,白芍15g,香附9g,郁金9g,枳壳9g,川芎9g,淫羊霍12g,菟丝子12g,韭菜子9g,甘草6g。每日1剂,水煎分2次服。适用于肾精虚衰,肝失条达者。
3.中成药
(1)补肾宁片:每次4片,每日3次,饭前口服。适用于肾阳亏虚证,见ED、腰膝酸软、头晕耳鸣等症。
(2)还少胶囊:每次3粒,每日3次口服。适用于脾肾阳虚证,见ED遗精、食欲减退、腰膝酸痛等症。
(3)子仲益肾丸:每次10g,每日3次口服。适用于肾阳亏虚证,见神疲乏力、夜尿频多、ED、畏寒肢冷、失眠健忘等症。
(4)龟龄集:每次8g,每日3次,饭前淡盐水送服。适用于脾肾阳虚证,见ED早泄、腰酸腿软、五更溏泄、头晕目眩等症。
(5)强力脑清素片:每次3片,每日2次口服。适用于心脾两虚证,见心悸失眠、神疲乏力、健忘、食欲不振等症。
(6)更年安:每次6片,每日3次口服。适用于阴虚内热证,见潮热汗出、眩晕耳鸣、失眠、烦躁不安等症。
(7)补肾益脑片:每次5片,每日2次口服。适用于肾精亏虚证,见失眠健忘、心悸气短、耳鸣耳聋、腰腿酸软等症。
(8)解郁安神颗粒:每次5g,每日2次口服。适用于肝气郁结证,见心烦失眠、焦虑等症。
(9)龙凤宝胶囊:每次2粒,每日3次口服。适用于脾肾阳虚证,见ED早泄、四肢乏力、腰膝酸软等症。
(10)舒眠胶囊:每次3粒,每日2次口服,晚饭后及临睡前各服一次。适用于肝气郁结证,见失眠多梦、急躁易怒、头痛头晕、胸膈不畅等症。
4.针灸治疗
(1)体针
①肾阴虚
[取穴]肾俞、京门、后溪、阴郄、关元、翳风穴以滋阴补肾;腰酸痛者,加委中、腰阳关、志室以补肾壮腰。
[手法]平补平泻。
②肾阳虚
[取穴]肾俞、关元、命门、太溪、ED以温肾壮阳;腰膝酸软,加委中、腰阳关以温肾壮腰;肢冷,加气海、关元以温肾通经。
[手法]以补为主,或加灸。
③肝肾阴虚
[取穴]选肝俞、肾俞、太冲、太溪、神门穴以滋补肝肾;烘热,加涌泉、照海以滋阴清热。
[手法]针法以补为主。
④脾肾阳虚
[取穴]选脾俞、肾俞、命门、关元、太溪、足三里穴以温补脾肾。肢冷,加灸气海以通经。
[手法]针法以补为主。
⑤心肾不交
[取穴]选肠俞、肾俞、心俞、内关、三阴交穴,以交通心肾;潮热盗汗,加后溪、阴郄以养阴清热;虚烦不眠,加神门以育阴潜阳,安神定志。
[手法]针法为补泻交替。
(2)耳针疗法
①取穴外生殖器、神门、内分泌、皮质下,每天一次,每次2到3穴,10天一疗程。适用于男性更年期ED者。
②取穴神门、皮质下、心、内分泌,每天一次,每次2到3穴,10天一疗程。适用于男性更年期失眠多梦者。
5.其他疗法
(1)淋洗法
①蛇床蜂房散:蛇床子、蜂房各100g,藿香、零陵香各50g,研为细末,每日睡前用药20g,加水煎后淋洗,每日1次。适用于男性更年期ED患者。
②干荷散:牡蛎粉30g,蛇床子30g,干荷叶30g,浮萍30g,共研细末,每取20g加水煎煮去渣,温洗阴茎。适用于男性更年期ED者。
(2)按摩疗法
[取穴]印堂至百会为一线,双侧眉中至百会为两线,共三线。
[操作]医生用右手托住患者后枕部,左手拇指指腹点按印堂至百会,然后再点按眉中至百会两线,反复三到四次,力量由轻到重,速度不宜太快,每日1次,10天为一疗程。适用于男性更年期失眠患者。
(3)贴敷法
①葱白官桂方:葱白3根~5根,洗净后捣烂,加肉桂粉5g,炒热后敷于关元、中极穴,每每日1次,适用于男性更年期ED等症。
②附子蛇床方:附子、蛇床子、木香、肉桂、吴茱萸各等分,共研极细末,加白面、姜汁调成膏。取适量敷脐上,用纱布盖上胶布固定,每日1次。适用于男性更年期ED者。
③丹参远志方:丹参、远志、硫磺各等分,共研极细末,每用2g,用水调膏,外敷神阙穴,胶布固定。适用于男性更年期失眠者。
(4)洗足疗法
黄菊磁石洗足方:磁石25g,菊花10g,夜交藤10g,黄芩10g,加水适量煎取药液,睡前温热洗足15分钟。适用于男性更年期失眠多梦者。
(5)气功疗法
放松功:取坐或卧式,放松入境,摒除志会,意守命门,全身放松后默念良性词句,如“身体健康”等,初练时自然呼吸,以后用自然形式的腹式呼吸,结束时做抹面梳头、擦耳廓、擦腰等动作各数次以收功。适用于男性更年期出现ED者应用。
三、预防与调护
(一)生活调适
1.加强健康教育,向患者说明男性更年期是男性的一个生理变化过程,以消除患者思想顾虑和紧张情绪,保持愉快和稳定的情绪。协调好家庭与朋友之关系,减少不良刺激,防止情绪激动。
2.合理安排工作和休息,注意劳逸适度,改善机体血运及调节神经功能,推迟衰老。
3.参加文体社交活动,怡养身心,培养多方面兴趣,分散集中于各种不适症状的注意力。适当参加体育锻炼,如散步、气功、太极拳等,能养性宁神,调节情志。
4.积极治疗其他慢性疾病,如糖尿病等。
5.性生活要适度,既不可纵欲,也不必完全禁欲,过分抑制同样对健康不利。
(二)饮食调适
1.原则
饮食宜清淡,注意顾护脾胃,避免过度肥胖,戒除烟酒。
2.食疗方
(1)肉苁蓉羊肉粥
肉苁蓉15g,精羊肉100g,大米50g,加水煮粥,加少许葱、姜,温热服用。本品补肾填精,适用于肾虚ED、早泄、腰膝冷痛、筋骨萎弱等症。
(2)人参枸杞酒
人参20g,枸杞子350g,熟地100g,冰糖400g,白酒10kg。冰糖溶汁,诸药纱布袋包,放入酒内,封口。浸泡10~15天,每天翻动搅拌一次,泡至人参、枸杞子颜色变淡,滤渣,澄清后即成。本品大补元气、安神固脱、滋肝明目,适用于ED、腰膝酸痛、劳伤虚损等症。
(3)黑豆炖狗肉
狗肉500g,黑豆50g。狗肉切块,黑豆用水先浸泡,放入锅内加水炖烂。具有益精补肾、壮阳作用,使用于ED早泄、遗精等症。
(4)枸杞子炖鸡
枸杞子15g,子母鸡1只,料酒、胡椒面、生姜、食盐、味精各适量,将鸡宰杀后去毛和内脏,洗净,将枸杞子装入鸡腹,放砂锅内,加水及姜、料酒等,先武火煮沸,转文火煨透,加味精调味,食鸡肉和枸杞子,多喝鸡汤。适用于腰脊酸痛、阴冷、ED遗精等症。
(5)沙参玉竹粳米粥
沙参15g,玉竹15g,粳米60g。将沙参、玉竹同粳米煮粥食。具有养阴清心安神之功,适用于潮热、汗出、心烦失眠等症。
(6)柏子仁炖猪心
柏子仁15g,猪心1具。将猪心洗净,竹片剖开,将柏子仁放入,再将猪心盛进瓦锅,加水适量,置于锅中隔水炖熟,以猪心熟烂为度。食用时,放少许调料。具有养心安神之功,适用于心悸、心烦、失眠等症。
(7)银耳莲子汤
银耳5g,鲜莲子30g,料酒、精盐、味精、白糖、鸡汤适量。将银耳发好,鲜莲子剥去青皮和一层嫩白皮,切去两头,摘去莲心,沸水焯透后,开水泡起,烧开鸡汤,加入料酒、盐、味精,将银耳、莲子装入碗内,注入鸡汤即成。具有滋阴养心安神之功,适用于心烦、失眠、腰膝酸软等症。
(8)胡桃佛手汤
胡桃仁5个,佛手片6g,白糖50g,丹参15g。将丹参、佛手煎汤,胡桃肉、白糖捣烂成泥,加入汤中,煎煮10分钟食用。具有益肾舒肝、养心安神之功,适用于心烦失眠、烦躁易怒、腰膝酸软等症。
(王亚微编自郭军等人主编的《中年男人健康读这本就够了》)